然此經此論,若真修上士觀之,亦有大益;以但取其益,而不染其弊。若下士觀之,則未得其益,先受其損;以徒效其改經斥古之愆,不法其直捷專精之行耳。觀機設教,對證發藥,教不契機,與藥不對證,等耳。敢以一二可取,而遂普令流通,以貽下士之罪愆乎?(中略)
大似錯將[甘遂]當[甘草],不但[不對證],且有[中毒]之虞!
若論逗機最妙之書,當以淨土十要為冠。而彌陀要解一書,為蕅益最精最妙之注,自佛說此經以來之注,當推第一。即令古佛再出於世,現廣長舌相,重注此經,當亦不能超出其上。況後生淺聞薄解,便欲指斥,冀其超越乎哉!以螢光而較日,多見其不知量也。惜哉!王生,何苦如此?
王生指斥一日七日之義,見後[書三]可知。
澍庵之問:書皆能誦,乃他心通耳。(下略)
衷論中,有[澍庵大師傳]永嘉某居士問:澍庵,書皆能誦,何故?祖答:[乃他心通耳]。
複永嘉某居士書三
彌陀經,當依蕅益要解。衷論詮釋,多有任己見、違經旨處,不可依從。
王耕心的衷論,好像很[迷人],這位[某居士],三封信都在討論,而印祖亦再三開示,以破其迷。
佛為九法界眾生說法,豈可以己之智力不能,而遂斷以[決無此理]!其一日七日之釋,顯是以己量九法界。若如理詮,豈特彌陀一經,不能統攝群機;一代教典之圓頓妙談,皆當以己智不能,而疑為妄語。謗佛、謗法、謗僧,罪在不原。雖於下根有警發處,然傷其大體,此印光不敢勸人受持也。
[一日七日之釋]:衷論曰:[…….當以【執持名號】為一句,以【若一日若二日】直至【一心不亂】,自為一句。……其意謂:行人念佛,如能念至一日一心不亂,或遠至七日一心不亂,即可操他日往生之左券,其人臨命終時,即心不顛倒,徑遂往生爾。一日至七日,乃念佛一心不亂、獲定之期。非念佛一日或至七日即可一心不亂、即可獲實定也。]
淨土法門,猶如大海,長江大河亦入,杯水滴水亦入。證齊諸佛者,尚求往生;五逆十惡者,亦預末品。何得以得一心及三昧,而拒其未得者?但取法乎上,僅得其中,自己決志求生,唯當企及於此。若謂非此決不得生,是又自立科條,不依佛說矣!
衷論曰:[淨宗正因,第一在發願往生,第二即在念佛至一心不亂]。又雲:[一心不亂,即為念佛三昧。而念佛三昧,決無七日即證之理]。又曰:[念佛七日即證一心,決非經文之本義,亦非人世所宜有]。
淨土三經,自古流通;並行願品為四經。豈可謂不奉為圭臬乎?
今之淨土五經,以勢至念佛圓通章,附於三經之後,稱為淨土五經。
今之修淨業者,多皆不知宗旨,但依事相。與而言之,亦可雲淨宗中人,奪而言之,實百有九十九,皆屬[無禪無淨土],何得以此等人為准?
印祖於淨土決疑論釋[無禪無淨土]曰:[有謂:無禪無淨,即埋頭造業,不修善法者。大錯,大錯!夫法門無量,唯禪與淨,最為當機;其人既未徹悟,又不求生,悠悠泛泛,修餘法門;既不能定慧均等,斷惑證真;又無從仗佛慈力,帶業往生;以畢生修持功德,感來生人天福報],是謂[無禪無淨]。細讀決疑論可知。
但以小本文簡義豐,故列於日誦,餘則隨人受持有異耳。衷論所說,有益者固多,有礙者亦複不少。若無擇法智眼,或恐未得其益,而備受其損。如一日七日、十念不度、等,是也。
一日七日,前已略引。衷論又曰:[所謂一日至七日,乃指一心不亂在定之期;非謂念佛一日至七日即能得一心不亂也。]
[十念不度]:衷論曰:[至十念往生之法,雖出本經,而據餘所見,諸淨業家,或修習頗勤,年當遲暮,反退初心;或臨命終時,神明昏憒,徑失正念者,時時有之。若惟修十念,輒能往生者,實未嘗親見]。如未親見便認為無此事,則未能親見者多矣,一生數十年,能見幾何?且大地行人不知有多少,王生局住一方,豈能一一往見?既知十念出自本經,卻以未親見而撥無,是不信佛語矣!亦是不信彌陀導師之四十八願矣!王生何出此謗法之謬說!殊不該也!
[等]字,該括衷論中有損之文。茲再略引一二:
衷論曰:[古今從未有專修觀想求生淨土者]。這未免過於武斷![從未有],何據?難道王生曾到九品蓮台一一查驗過?衷論曰:[參究念佛,本後世偽妄之說,非先佛遺教所有]。又曰:[雲棲大師…….以參究念佛所證之一心為理一心;雖先佛遺教絕無參究念佛之說,亦在所不顧,不知何意?]虛雲禪師雲:[宋朝以後,念佛者多,諸大祖師,乃教參【念佛是誰】?](禪七開示)這是宗門修法。專修淨者,則不須此。
衷論曰:[先哲論念佛三昧,厥誤有十。十誤具存,適為真修實證之害,不可不察。十誤者:一、七日刻期之誤,二、不坐不睡之誤,三、高聲念佛之誤,四、事持理持之誤,五、參究念佛之誤,六、集眾念佛之誤,七、執著觀想之誤,八、執著事懺之誤,九、因陋就簡之誤,十、避難趨易之誤。]詳見衷論。前已略引少分。此諸[誤],多是耕心[認為]。多是[不誤]為[誤],有的似是而非。文繁,從略。
受持讀誦,為佛門始終正行。即禪宗專務參究者,亦複如是受持。如藥山、仰山、永明、首山、棲賢湜、育王微等。
永明等四位,見三五一頁。
藥山:惟儼禪師,絳州韓氏子。年十七出家。首參石頭希遷禪師……師一夜登山經行,忽雲開見月,大笑一聲,應九十裏!唐文宗太和八年(西紀八三四),十一月六日,臨順世,叫曰:[法堂倒,法堂倒!]眾持柱撐之。師舉手曰:[子不會我意。]乃告寂。壽八十四。(傳燈錄一四)
仰山:慧寂禪師,韶州懷化葉氏子。年九歲,于廣州投和安通出家。十四歲,父母取歸,欲與婚媾,師不從,遂斷二指,跪致父母前,誓求正法,以答劬勞,父母乃許。再詣通處,得披剃。初謁耽源,後參溈山,得入室。師住觀音時,出膀曰:[看經次,不得問事]。唐僖宗中和三年(西紀八八三),升座辭眾說偈曰:[年滿七十七,無常在今日,日輪正當午,兩手攀屈膝]。言訖,以兩手抱膝而終。(傳燈錄一一、五燈全書一七)
但以拈提向上,則有似乎撥;不知拈提向上,舉盡世間法法頭頭,皆歸本分。彼未得其門者,遂隨語生解。從茲一輩參禪者,率多藐視經教。此輩雖自名禪人,實屬法門罪人!如來逆子!何足掛齒?
藥山看經次,僧問:[和尚尋常不許人看經,為甚麼卻自看?]山曰:[我祇圖遮眼。]曰:[某甲學和尚,還得也無?]山曰:[汝若看,牛皮也須穿。] (指月錄)此謂[似乎撥]。實則宗門祖師個個博通三藏,可謂善[遮眼]者!若不會[遮眼],能[看穿牛皮]亦得。切不可作[法門罪人]。
勸令受持讀誦,諸經無不如是,豈特金剛、行願乎哉!
楞嚴、法華、維摩、圓覺.……皆勸受持讀誦。
華嚴一經,王於三藏;末後一著,歸重願王。但宜尊重華嚴,不可小視餘經。以諸大乘經,皆以實相為經體故。華嚴之大,以其稱性直談界外大法,不攝二乘等故。
二乘在座,如聾若啞,不見不聞,故雲[不攝]。
法華之妙,在於會三歸一,開權顯實,開跡顯本處故。台宗謂:法華純圓獨妙,華嚴猶兼乎權(即指住、行、向、地、等覺而言。)
[唯有一乘法,無二亦無三],是謂[會三歸一]。塵點劫前,久已成佛,是謂[開跡顯本]。
然、佛于法華,贊法華為經王;于華嚴亦然。豈後世宏經者,必須決定於五大部、分出此高彼下,不許經經偏贊乎?
五大部:有謂:一華嚴,二寶積,三般若,四法華,五涅槃。
修禪宗者,偏贊禪宗;修淨土者,偏贊淨土。不如是,不能生人正信,起人景仰。但宜善會其義,不可以詞害意。孟子稱孔子生民未有之聖,然孔子見堯於羹,見,見周公於夢,其傚法企慕乎三聖者,何其至誠如是之極也!
後漢書[李固傳]:[昔堯殂之後,舜仰慕三年,坐則見堯於牆,食則覩堯於羹。……]這是舜見堯於羹牆,不是孔子。文中所雲,未詳出處。
論語、述而:子曰:【甚矣,吾衰也,久矣,吾不復夢見周公!】
念佛人,但能真切念佛,自可仗佛慈力,免彼刀兵水火。即宿業所牽,及轉地獄重報,作現生輕報,偶罹此殃,但於平日有真切信願,定于此時蒙佛接引。若夫現證三昧,固已入於聖流,自身如影,刀兵水火皆不相礙;縱現遇災,實無所苦。而茫茫世界,會有幾人哉!
轉重報為輕受,請參閱三0八頁。
行願品,義理巨集濶,文字微妙,誦之、令人人我眾生之執著,化為烏有;往生淨土之善根,日見增長。理宜自行化他。但不可以未持此經即修淨土,亦屬偏僻薄福耳。蓮池、蕅益等,亦皆極力讚揚。彌陀要解中,有雲:[如來一代時教,唯華嚴明一生圓滿;而一生圓滿之因,末後普賢以十大願王、導歸極樂,勸進善財,及華藏海眾。噫!華嚴所稟,卻在此經。而天下古今,信尟疑多。詞繁義蝕,餘唯有剖心瀝血而已!]
便蒙鈔釋曰:[華嚴大經所稟一生成佛之義,末後導歸安養,卻在此經。誰信此義?誰又不疑此義?非但今時,古來[華嚴合論]尚雲:【西方是權,華藏是實】,故曰:[天下古今,信尠疑多]。雖有三兩家注述,言辭太繁;凡夫例登補處之理,念念即佛之宗,華嚴所稟此經之義全蝕。蝕者、缺也。余唯下,大師自謂無別法,唯有剖心瀝血而已矣!是故、此解,字字皆大師心血也!]
所以、無隱謂:華嚴、即廣本彌陀,彌陀、即略本華嚴。
[無隱]:待查。清、彭際清居士著[華嚴念佛三昧論],對此義頗有發揮。
觀二大師之言,則知:看經不具圓頓眼,其孤負佛恩處,多矣!(下略)
蕅祖雲:[名字位中真佛眼]。印祖謂:[看經必具圓頓眼]。古德雲:[修學須具擇法眼],才不致孤負佛恩
複永嘉某居士書四節錄
雲棲大師立法教人,皆從平實處著手;依之修持,千穩萬當;斷不至得少為足,著魔發狂。
茲錄[普勸念佛]一段,可知雲棲大師教人是如何平實。[夫學佛者,無論莊嚴形跡,止貴真實修行。在家居士,不必定要緇衣道巾。帶發之人,自可常服念佛,不必定要敲魚擊鼓。好靜之人,自可寂默念佛,不必定要成群做會。怕事的人,自可閉門念佛,不必定要入寺聽經。識字之人,自可依教念佛。千里燒香,不如安坐家堂念佛。供奉邪師,不如孝順父母念佛。廣交魔友,不如獨身清淨念佛。寄庫來生,不如現在作福念佛。許願保禳,不如悔過自新念佛。習學外道文書,不如一字不識念佛。無知妄談禪理,不如老實持戒念佛。希求妖鬼靈通,不如正信因果念佛。以要言之:端心滅惡,如是念佛,號曰善人;攝心除散,如是念佛,號曰賢人;悟心斷惑,如是念佛,號曰聖人。](雲棲法彙)
王耕心入道之要,未能十分明瞭。便任意操筆,肆開大口,抹煞一切。雖有宏法之心,實任壞法之咎。此皆由不親明眼知識,及反心自問二病所致。
衷論敍雲:[耕心少承家學,既嘗受業于先世父,頗悉紅螺宗恉。及參省一大師于揚州,複具通現證三昧之故,沈僭研索,幾三十年,乃敢就先世父所定本經,僣加論說。]衷論全文,除讚揚紅螺訥堂大師之外,僅有省一大師是其所親近者。而自稱[現證三昧],是其不知反心自問的病源。
心跳惡夢,乃宿世惡業所現之兆。然現境雖有善惡,轉變在乎自己。惡業現而專心念佛,則惡因緣為善因緣,宿世之惡業,翻為今世之導師。惜世人多被業縛,不能轉變,遂成落井下石,苦上加苦矣!(中略)
落井下石的[石],通常是他人下的,這裏卻是自己下的,所以[苦上加苦]。
十往生經,今藏無有,不須徧求。
十往生經:卍續藏有,見第八十七冊。題目[佛說十往生阿彌陀佛國經]。失譯。約二千餘字。望月大辭典認為是陳隋時代的偽作。
集諸經禮懺悔文、西方禮贊等,若偈若文,多是善導觀經四貼疏中之文。若將四帖疏上品往生章注詳看,方知所言觀經,祗舉觀經一句,下即詳釋,非全體盡屬經文。
善導大師的著述,有:觀經四貼疏。觀念阿彌陀佛相海三昧功德法門,一卷。簡稱[觀念法門]。轉經行道願往生淨土法事贊,二卷。簡稱[法事贊]。往生禮贊偈,一卷。依觀經等明般舟三昧行道往生贊,一卷。
文鈔中,[西方禮贊],可能是[往生禮贊偈]。[集諸經禮懺悔文],則無此目。藏中有[集諸經禮懺儀],但此是唐、智昇撰的。
善導觀經四貼疏,中國多年失傳,近方由東瀛請來。金陵刻板。而流傳既久。錯訛甚多。即諸經禮懺悔文,亦屬訛謬不少。四貼疏、懺悔文互觀,亦可正其少分;餘者亦有依義可正之處。光十年前,曾一再閱而標之,雖未敢必其複彼初出之原,然亦正正者多,而正訛者少,為自信得及耳。
印祖標閱本,未見流通。大正藏本是經疏別行,一、觀經玄義分,二、觀經序分義,三、觀經正宗分定善義,四、觀經正宗分散善義。即此為四卷。所謂[四貼]者,是也。卍續藏是經疏會本。臺灣印經處出版的[淨土叢書],此疏則據卍續影印。
他心通,有種種不同,且約證道者說。如澍庵,無論問何書,即能一一誦得清楚,一字不錯。其人素未讀書,何以如此?以業盡情空,心如明鏡,當無人問時,心中一字亦不可得;及至問者將自己先所閱過者見問,彼雖久而不記,其八識田中,已存納此諸言句之影子(看佛經亦如此,古人謂一染識神,永為道種,當於此中諦信。)其人以無明錮蔽,了不知覺,而此有他心通者,即於彼心識影子中,明明朗朗見之,故能隨問隨誦,一無差錯。即彼問者未見此書,亦能於餘人見者之心識中,為彼誦之。此系以他人之心作己心用,非其心常常有如許多經書記憶不忘也。凡夫不了,將謂有許多奇特;究其實,祗是業消慧朗、障盡智圓耳。
澍庵:衷論曰:澍庵大師,江南甘泉人。少時粗獷無賴,不持戒律。嘗居揚州禪寺,以與飯頭相競,穢罵無禮。主僧訶責之。後悔改,閉關三年,專持大悲咒,禁語。三年出關,則神采頓殊,抑抑自下,見者皆敬異之。嘗于茶社為學子誦所論書,且誦且解。師於內外方策、九流百家,下逮小說、短書,一切文字,不待目涉,皆能暗誦。咸豐初年入寂。
扶乩多是靈鬼假冒仙佛神聖。鬼之劣者,或無此通力;其優者,則能知人心,故能借人之聰明智識而為之。紀文達謂:[乩多靈鬼假託;余與兄坦然扶乩,餘能詩而不能書,餘扶、則詩詞敏捷,書法潦草;坦然扶、則詩詞庸常,書法遒勁。所冒古人,問及集中奧竅,則雲年代久遠,不復記憶。故知非真]。然此鬼之靈,但能於人現知之心,借而為用。于識田中有,現知中無者;或此義非己所知者,便不能引以示人。其去業盡情空之他心通,實有天淵之遠。。但其氣分似之。又恐汝等,或為乩教所迷,故不得不引及而並言之。
紀曉嵐曰:[……大抵幻術多手法捷巧。惟扶乩一事,則確有所憑附;然皆靈鬼之能文者耳。所稱某神某仙,固屬假託;即自稱某代某人者,叩以本集中詩文,每多雲【年遠忘記】,不能答也。其扶乩之人,遇能書者則書工,遇能詩者即詩工,遇全不能詩能書者,則雖成篇而遲鈍。餘稍能詩而不能書;從兄坦居,能書而不能詩;餘扶乩則詩敏捷,而書潦草;坦居扶乩,則書清整而詩淺率。余與坦居,寔皆未容心;蓋亦借人之精神,始能運動。所謂[鬼不自靈,待人而靈]也。著、龜本枯草、朽甲,而能知吉凶,亦待人而靈耳。](閱微草堂筆記四、灤陽消夏錄四)
文鈔[余與兄坦然]、[坦然扶]之[然]字,諒是筆誤。據筆記原文,皆作[坦居],非[坦然]也。
又、宋高僧傳載:僧緘往王處厚齋,處厚讀文章甚得意,因問:[讀何文字?]處厚言:[此我中進士策]。緘曰:[風簷之下,有此從容乎?]於囊中取出一編,曰:[此非汝策乎?]處厚視之,即當日厚策。處厚曰:[此吾後來筆削者]。緘曰:[吾固知非汝原策也]。因問:[師囊中何以有我此策?]緘曰:[非但此策,汝自讀書以來,乃至戲頑,一筆一畫,吾囊中一一俱有]。處厚驚懼,不敢致問。澍庵但有他心通,未見其有神通;僧緘乃有他心通,而兼有大神通,能將彼心識中所現之書,現出形質以示其人,實非自己囊中存留而取出也。
[宋高僧傳],宋、贊寧撰,三十卷。[僧緘],見卷二十二。
近來上海乩壇大開,其所開示改過遷善,小輪回、小因果等,皆與世道人心有大裨益。至於說天、說佛法,直是胡說!吾等為佛弟子,不可排斥此法,以其有阻人遷善之過;亦不可附贊此法,以其所說佛法,皆屬臆撰,恐致壞亂佛法,疑誤眾生之愆。(中略)
對於乩壇,我們應遵祖訓:不排、不贊。
念佛十種利益:謹考[淨土指歸集]下卷末十種勝利,慈雲懺主謂:諸經具說,未知的出何經?或是約義纂集,亦未可知。
淨土指歸集:明、大佑法師集,上下卷[十種勝利],見下卷末。其文曰:[慈雲懺主雲:三界大師,萬德慈父,歸之者罪滅,敬之者福生。諸經具說:若能歸依三寶,受持一佛名者,現世當獲十種勝利]云云。
前數紙中,有:高聲念佛,誦經及禮佛,皆有十種功德,則標之曰:業報差別經。(中略)
[前數紙]:即指歸集明十種勝利前數頁。文雲:[高聲念佛 業報差別經雲:高聲念佛、誦經,有十種功德:一、能排睡眠,二、天魔驚怖,三、聲徧十方,四、三塗息苦,五、外聲不入,六、令心不散,七、勇猛精進,八、諸佛歡喜,九、三昧現前,十、往生淨土。] 又雲:[禮佛功德業報差別經雲:禮佛一拜,從其膝下,至金剛際,一塵一轉輪王位。獲十種功德:一、得妙色身,二、出言人信,三、處眾無畏,四、佛所護念,五、具大威儀,六、眾人親附,七、諸天愛敬,八、具大福德,九、命終往生,十、速證涅槃。]
念佛、回向,不可偏廢。回向,即信願之發於口者。然、回向祗宜於夜課畢,及日中念佛誦經畢後行之。念佛當從朝至暮不間斷。其心中但具願生之念,即是常時回向。若夫依儀誦文回向,固不得常常如是。
一、早晚課畢,當[依儀誦文回向];二、平時念佛,只要心中有[願生]之念即可。
諸大乘經,經經皆令諸眾生直成佛道;但恨人之不誠心念誦,致不得其全益耳。
華嚴、楞嚴、維摩、圓覺、法華、涅槃,經經皆然。細讀自知。
楞嚴五卷末、大勢至菩薩章,乃淨宗最上開示。祗此一章,便可與淨土四經參而為五,豈有文長之畏哉!
從此、就有[淨土五經]之流傳矣。
君子之學為己,乃念念叩己而自省耳。
論語、憲問:[古之學者為己;今之學者為人。]謂:古時的學者,是為充實自己的學養而努力;現代的學者,是為獲得人們的讚賞而努力。(論語今解)
夢覺一如,唯功夫到家者方能。但于覺時操持,久之,夢中自能無大走作矣。
徹證三昧,才能[夢覺一如]。心與佛打成一片,亦即心佛一如。
複永嘉某居士書五節錄
十念記數,不是數息;以其從一至十,同於數息。又以蓮宗寶鑒,訛作至百千萬,恐受其病,引為證明。目為數息持名,斷斷不可!(中略)
蓮宗寶鑒雲:[初機修習,未免昏、散二病,須假對治。人天寶鑒雲:凡修禪定,即入靜室,正身端坐,數出入息,從一數至十,從十數至百,百數至千萬;此身兀然,此心寂然,與虛空等,不煩禁止……]。(卷二、修持法門、攝心念佛三昧調息法門)
數息止可從一至十。止觀雲:數者、從一至十,不多不少,令心不散。數出不數入,數入不數出。不許出入俱數,恐生病故。
彌陀經雲:執持名號,若一日,乃至若七日,一心不亂。(此一日七日,乃是舉例之詞,不可執定。若是等覺根性。一念即能不亂,何待一日?若是逆惡根性,畢生亦難一心,何況七日?王耕心、混上中下根為一例,發而為論,深自矜誇,謂為[發前人所未發],實為上違佛祖誠言,下啟後進狂妄,令人不勝悲痛、哀憐而莫之能止也!)
衷論曰:[徧考傳記,固未嘗見一人念佛七日即證三昧者。既未嘗見一人之徵驗,而以為果有其事,可乎?]王耕心執定七日,不知是[舉例],故有此誤。
觀經雲:[諸佛如來,是法界身,入一切眾生心想中;是故汝等心想佛時,是心即是三十二相,八十隨形好。是心作佛,是心是佛。](作、指心想,是、指心是。觀想既是[作],持誦禮拜豈不是[作]?舉一反三,儒者尚然;況博地凡夫,上窺佛意,何得不依圓頓妙解,而以擔板之見推測乎?)
所引觀無量壽經文,見第八、聖像觀。此文、注重在[作]、[是]二句。約論曰:[作者、離自然義,是者、離因緣義。知是心作佛,不知是心是佛,則昧本妙而滯功勳;知是心是佛,不知是心作佛,則任天真而廢修證。離此二邊,一念圓融,方明中道。]
楞嚴大勢至雲:[都攝六根,淨念相繼,得三摩地,斯為第一]。文殊選圓通偈,謂:[反聞聞自性,性成無上道]。今例之曰:[反念念自性,性成無上道]。四十二章經雲:[夫心者,置之一處,無事不辦]。
[置之一處,無事不辦]二句,出[佛遺教經]。文鈔作[四十二章經],系筆誤。佛遺教經雲:[此五根者,心為其主;是故汝等,當好制心……縱此心者,喪人善事。制之一處,無事不辦。……]
夢東雲:[真為生死,發菩提心,以深信願,持佛名號]。此十六字,為念佛法門一大綱宗。
[夢東]、即徹悟禪師。一、真為生死,發菩提心,是學道通途;二、以深信願,持佛名號,為淨土正宗。(語錄上)
欲修三昧,何不於此等語句中,全身靠倒?不以聖言為量,而以我之罪業凡夫為准,豈不顛倒之甚乎?然、汝發此言,蓋亦有由:以衷論詳示省一大師所見之境,及耕心謂承彼心傳,意者必有種種不思議妙境,及口傳心授之妙訣耳。
衷論曰:[余昔久聞(省一)大師名,至光緒七年(西紀一八八一)春,始得參禮於揚州淨慧寺,大師諄諄勸導,意若以為可教者。余後雖頗依大師口訣以自策,而所證微淺……]。
不知:三昧者、華言正定,亦雲正受。正定者,寂照融之謂。正受者,妄伏真現之謂。寂照雙融,有何境界之可得?心經雲:[照見五蘊皆空,度一切苦厄]。又曰:[以無所得故,三世諸佛,得阿耨多羅三貌三菩提]。楞嚴雲:[圓滿菩提,歸無所得]。修禪定人(指四禪八定),及參禪人,以唯仗自力,不求佛加,故于工夫得力、真妄相攻之時,每有種種境界,幻出幻沒。譬如陰雨將晴之時,濃雲破綻,忽見日光,恍惚之間,變化不測。所有境界,非真具道眼者,不能辨識。若錯認消息,則著魔發狂,莫之能醫。
熟讀楞嚴五陰魔境之文,方能辨識。
念佛人,以真切之信願,持萬德之洪名;喻如杲日當空,行大王路,不但魑魅魍魎,劃蹤滅跡;即歧路是非之念,亦無從生。推而極之,不過曰:念至功純力極,則全心是佛,全佛是心,心佛不二,心佛一如而已。此理、此行,唯恐人之不知,不能合佛普度眾生之願。豈秘而不傳、獨傳於汝乎?若有暗地裏口傳心受之妙訣,即是邪魔外道,即非佛法!
佛法、平淡無奇,人人可學,則無所謂[秘]。世人好奇,魔外投其所好,謂有不傳之[秘];此[秘]、決非佛之正法。熟讀楞嚴經[四種決定清淨明誨]可知。
然、印光實有人所不得而己所獨得之[訣],不妨由汝之請,以普為天下之諸佛子告。其訣為何?曰[誠]、曰[恭敬]!此語、舉世鹹知,此道、舉世鹹昧!印光由罪業深重,企消除罪業,以報佛恩,每尋求古德之修持懿範,由是而知:誠與恭敬,實為超凡入聖、了生脫死之極妙秘訣,故常與有緣者諄諄言之。(中略)
曰[誠]、曰[敬],舉世鹹知,這是指印祖在世時而言;若當今之世,知者、恐亦聊聊耳!
須知:誠與恭敬,非唯學宜然;世出世間一切諸法,欲得精一,莫不以此而為基本。觀孟子[弈秋誨弈]一事,可以知矣。(中略)
[弈秋誨弈]:孟子曰:[今夫弈之為數,小數也;不專心致志,則不得也。弈秋,通國之善弈者也。使[弈秋誨]二人[弈],其一人專心致志,惟弈秋之為聽;一人雖聽之,一心以為有鴻鵠將至,思援弓繳而射之,雖與之俱學,弗若之矣。為是其知弗若與?曰:非然也。](告子篇)弈、圍棋也。數、技藝也。弈秋、古之善弈者,名秋。誨、教也。謂如下棋小技,若不專心受教,則難成就。
論四土一段,約理固無礙。約事殊欠精詳。以凡聖同居、方便有餘二土,乃約帶業往生之凡夫、與斷見思惑之小聖而立,不可約佛而論。若約佛論,非但西方四土全體寂光,即此五濁惡世、三途惡道,自佛視之,何一不是寂光?故曰:[毘盧遮那,徧一切處,其佛所住,名常寂光]。徧一切處之常寂光土,唯滿證光明徧照之毘盧遮那法身者,親得受用耳。餘皆分證。若十信以下、至於凡夫,理則有而事則無耳。欲詳知者,當細研彌陀要解論四土文。而梵網玄義,亦複具明(毘盧遮那、華言光明徧照,亦雲徧一切處,乃一切諸佛究竟極果、滿證清淨法身之通號。圓滿報身盧舍那佛,亦然。若釋迦、彌陀、葯師、阿閦等,乃化身佛之各別名號耳。盧舍那,華言淨滿,以其惑業淨盡,福慧圓滿,乃約智斷二德所感之果報而言。)
這可能是[某居士]論四土義,印祖認為其理可通,事則未然,故有此說。
彌陀要解論四土文:見五重玄義第四、明力用。
[梵網玄義]:蕅益大師著[梵網經合注]首卷明五重玄義中第一釋名、釋[梵網]段。
又須知:實報、寂光,本屬一土;約稱性所感之果,則雲實報;約究竟所證之理,則雲寂光。初住初入實報,分證寂光;妙覺乃雲上上實報,究竟寂光。是初住至等覺,二土皆屬分證;妙覺極果,則二土皆屬究竟耳。講者於實報則唯約分證,於寂光則唯約究竟。寂光無相;實報具足華藏世界海微塵數不可思議微妙莊嚴。譬如虛空,體非群相,而一切諸相,由空發揮。又如寶鏡,虛明洞徹,了無一物,而複胡來胡現,漢來漢現。實報、寂光,即一而二,即二而一。欲人易了,作二土說。
楞嚴經雲:[譬如虛空,體非群相,而不拒諸相發揮]。
(前略)二空理唯言悟,則利根凡夫即能。如圓教名字位中人,雖五住煩惱毫未伏斷,而所悟與佛無二無別。(五住者:見惑為一住,思惑為三住,此二住於界內。塵沙惑、無明惑共為一住,此二住於界外。)如表:
見為一住 名見一切處住地 分別
欲 煩惱障
思惑分三 色 愛住地 具生 亦名 五住地惑 無色 五往
塵沙 無明
合為一住 名無明住地 根本 所知障
無明
若約宗說,則名大徹大悟;若約教說,則名大開圓解。大徹大悟與大開圓解,不是依希仿佛明瞭而已。如龐居士聞馬祖:[待汝一口吸盡西江水,即向汝道],當下頓亡玄解。
馬祖:道一禪師,俗姓馬,世稱馬祖。漢州什邡(四川)人。本邑羅漢寺出家。容貌奇異,牛行虎視,引舌過鼻,足下有二輪文。幼歲,依資州唐和尚落發,受具於渝州圓律師。唐開元中,習禪定于衡嶽山中。時、懷讓禪師駐錫衡嶽般若寺,遇一師,問曰:[大德坐禪圖甚麼?]一曰:[圖作佛。]讓取一磚于彼前石上磨。一曰:[磨作甚麼?]讓曰:[磨作鏡。]一曰:[磨磚豈得成鏡?]讓曰:[磨磚既不成鏡,坐禪豈得作佛?]一曰:[如何即是?]讓曰:[如牛駕車,車若不行,打車即是?打牛即是?]一無對。讓又曰:[汝學坐禪?為學坐佛?若學坐禪,禪非坐臥。若學坐佛,佛非定相。于無住法,不應取捨。汝若坐佛,即是殺佛!若執坐相,非達其理。]……馬祖于讓禪師處得法之後,侍奉十秋。大曆中,住江西開元寺,宗風大振。入室弟子一百三十九人。貞元四年(西紀七八八)正月中,登建昌石門山,于林中經行,見洞壑平坦,謂侍者曰:[吾之朽質,當於來月歸茲地矣]。言訖而回,既而示疾,院主問:[和尚近日尊候如何?]祖曰:[日面佛,月面佛。]二月一日,沐浴,跏趺入滅。壽八十。憲宗時,諡大寂禪師。(五燈三)
龐居士:名蘊,字道玄。衡陽人。世業儒。少悟塵勞,志求真諦。唐貞元初(西紀七八五---),謁石頭,乃問:[不與萬法為侶者,是甚麼人?]頭以手掩其口。豁然有省。後參馬祖,問曰:[不與萬法為侶者,是甚麼人?]祖曰:[待汝一口吸盡西江水,即向汝道。]士於言下頓領玄旨。居士有妻及一男一女。市鬻竹器以度日。居士將入滅,謂女靈照曰:[幻化無實,隨汝所緣。可出視日早晚,及午以報。]靈照出戶,遽報曰:[日已中矣,而有蝕焉,可試暫觀。]士出戶觀,靈照即登父座,合掌坐逝。士笑曰:[我女鋒捷矣!]於是更延七日。州牧於公頔,往問安,士謂之曰:[但願空諸所有,慎勿實諸所無。好住世間,皆如影響]。言訖,枕於公膝而化。(五燈三、龐居士語錄)
大慧杲,聞圓悟[薰風自南來,殿閣生微涼],亦然。
圓悟:彭州(四川)駱氏子。世宗儒師。兒時、日記千言。偶遊妙寂寺,見佛書,三複,如獲舊物,曰:[予殆過去沙門也!]即去家,依自省祝發。得法于五祖演禪師。建炎初,高宗賜號圓悟禪師。紹興五年(西紀一一三五)八月示寂。壽七十三。茶毘舌齒不壞,舍利五色無數。(五燈會元一九)著碧岩錄行世。
大慧杲:大慧宗杲禪師,宣城奚氏子。少年出家,十七薙發。張無盡令見圓悟,師至天寧,一日,聞悟陞堂,舉僧問雲門:如何是諸佛出身處?門曰:東山水上行。若是天寧,即不然。忽有人問:如何是諸佛出身處?只向他道:[薰風自南來,殿閣生微涼]。師於言下忽然前後際斷。住徑山,孝宗賜號大慧。座下恒數千人。隆興元年(西紀一一六三)八月寂,壽七十五。(五燈會元一九)
智者誦法華,至藥王本事品[是真精進,是名真法供養如來]!豁然大悟,寂爾入定,親見靈山一會,儼然未散。
智者:名智顗,字德安。姓陳氏。穎川人。晉時避亂,止于荊州之華容。十七出家。年二十三。于光州大蘇山親近慧思禪師,初見、思曰:[昔日靈山同聽法華,宿緣所追,今複來矣!]誦法華,經二七日,至藥王品,至[是真精進,是名真法供養如來!]身心豁然,寂而入定,親見靈山一會。以所證白師,南嶽歎曰:[非汝弗證,非我莫識。所入定者,法華三昧前方便也。]隋開皇十一年,晉王廣、求受菩薩戒,師謂王曰:[大王紆遵聖禁,可名總持。]王贊師曰:[大師傳佛法燈,宜稱智者!]從此,世稱智者大師。開皇十七年(西紀五九七)坐化。壽六十七。
能如是悟,方可名大徹大悟,大開圓解。
龐公、大慧,是大徹大悟之實例;智者、是大開圓解之實例。
若雲證實相法,則非博地凡夫之所能為。南嶽思大禪師,智者之得法師也。有大智慧,有大神通。臨終有人問其所證,乃曰:[我初志期銅輪(即十住位。破無明,證實相,初入實報,分證寂光。初住即能於百三千大千世界,示作佛身,教化眾生。二住則千,三住則萬;位位增數十倍。豈小可哉!),但以領眾太早,只證鐵輪而已!](鐵輪,即第十信位。初信斷見惑,七信斷思惑,八九十信破塵沙、伏無明。南嶽思,示居第十信,尚未證實相法。若破一品無明,即證初住位,方可雲證實相法耳。)
南嶽慧思禪師,姓李氏。元魏南豫州武津人。十五出家。北齊天保六年(西紀五五五),居大蘇山。陳光大二年(西紀五六八)入南嶽。陳大建九年(西紀五七七)入寂,壽六十三。初在大蘇,以法付顗師(智者),顗問所證,曰[吾一生望入銅輪(圓十住),以領眾生太早,損己益他,但居鐵輪耳(圓十信)]。師身相挺特,耳有重輪,頂有肉髺,牛行象步,不倚不斜。平昔禦寒,唯一艾納。詳見本傳。
智者大師,釋迦之化身也。臨終有問:未審大師證入何位?答曰:[我不領眾,必淨六根(即十信位,獲六根清淨,如法華經法師功德品所明。);損己利人,但登五品](五品,即觀行位。圓伏五住煩惱,而見惑尚未斷除。)。
傳雲:[智朗請曰:【不審師入何位?】師曰:【吾不領眾,必淨六根;為他損己,祇五品耳】!]請閱[天臺九祖傳]中:三祖南嶽思大禪師傳及四祖天臺智者大師傳。
蕅益大師,臨終有偈雲:[名字位中真佛眼,未知畢竟付何人!](名字位人,圓悟藏性,與佛同儔,而見思尚未能伏,何況乎斷?末世大徹大悟人,多多是此等身分。五祖戒為東坡,草堂清作魯公,猶其上者,次則海印信為朱防禦女;又次則雁蕩僧為秦氏子檜。良以理雖頓悟,惑未伏除,一經受生,或致迷失耳。藏性,即如來藏妙真如性,乃實相之異名。)
蕅益大師,生於明萬曆二十七年已亥(西紀一五九九)五月初三日亥時,寂于清、順治十二年乙未(西紀一六五五)正月二十一日午時。壽五十七。甲午臘月初三,有病中偶成一律:
業緣叢簇病緣頻 痛苦呻吟徹暮晨
早發菩提猶若此 未全正信擬誰親
身經九死渾亡力 心本無生獨自甄
名字位中真佛眼 示知畢竟付何人
---靈峰宗論十之四---
五祖戒為蘇東坡,草堂清為曾魯公,參閱一七三頁。
海印信:可能是海印超信。琅琊覺法嗣。聯燈會要一四、五燈會元一二、續燈錄七、均有語句。燈錄謂是桂州人。生寂年月皆不詳。
朱防禦,待查。海印轉世作朱女事,未詳出自何典?印祖文鈔續編、致廣慧和尚書雲:【海印信,宋是宗門大老。常受朱防禦(防禦、武官名---原注)家供養。一日,朱家見信老入室,適生一女,令人往海印寺探,則即于女生時圓寂。此語、杭州全城皆知。至滿月日,圓照本禪師,往朱防禦家,令將女兒抱來,女兒一見圓照即笑。圓照呼曰:[信長老!錯了也!]女孩遂一慟而絕!死雖死矣,還要受生。但不知又生何處!】
雁蕩僧為秦檜:印祖文鈔續編同上雲:【秦檜,前生乃雁蕩山僧。以前生之修持,為宋朝之宰相】云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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